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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上东方物类西传的路径 ——从人教版《新

 
来源:东方翻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6-21
 

东方物类输入欧洲的历史可追溯到遥远的上古时期。就地理而言,阿拉伯世界因位置毗邻,长时间与欧洲保持着密切接触,二者间的物类与思想文化交流往往是同步和互为验证的。而阿拉伯以外的东方在新航路开辟前的大部分时间里,则一直以物类作为对欧输出的主要甚至是唯一内容。欧洲人在赞叹东方物类的魅力的同时,只能揣测物类背后的东方文化的模糊面貌,经常诉诸瑰奇的幻想。直到新航路开辟后,伴随着商人、水手、传教士、冒险家从东方带回更加真实深入的报道,东方物类的文化意涵才得到了欧洲人相对准确的认知定位。

一、新航路开辟前的路径

公元2世纪,罗马商人已往来于欧洲和中国之间。许多东方器物,如丝绸、青铜器、陶器等,都曾出现在罗马帝国的市场上。东方培育的农作物很早就被引入欧洲,得到栽培,如花茎甘蓝、柠檬、桃、杏等。手工业制成品和制造技术的西传也继之展开。恩格斯在《自然辩证法》中记载:公元550年左右,蚕从中国输入希腊;7世纪,棉纸从中国传到阿拉伯半岛;9世纪输入意大利;11世纪前后,养蚕技术传入意大利;1180年左右,磁针经阿拉伯人之手传到欧洲;在14世纪初叶,破布造纸的西传。

地理大发现的帷幕拉开之前,东西方交流中最为著名的路径就是古老的陆上丝绸之路,这是古代东方与罗马和地中海贸易的重要通道。丝绸之路肇始于西汉,从长安出发,经河西走廊,沿楼兰古城,经过阿拉山口,出中亚、西亚,远抵安息、大秦等地,成为横跨亚欧大陆的主要交通通道。丝绸之路在两汉时期走向昌盛,到公元7世纪的隋唐王朝,丝绸之路上的东西方物质文化交流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程度。唐代的长安城是当时闻名世界的大都会,这里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旅。通过丝绸之路,各国的使节和商队将中国的丝绸等货物源源不断地输往波斯、罗马,中国的丝织等技术也随之远播海外。

8世纪后,中国的丝绸开始通过海路传至西方,这是一条以岭南为出发点,绕经东海、南海,穿越印度洋、阿拉伯海,来到非洲东海岸,或者进一步穿越红海、地中海,到达埃及的海上航线。与陆上丝绸之路相比,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运送的东方货物数目更大。仅每年从罗马到印度贩货的商船就多达百余艘,它们多在6-7月间驶离意大利,穿越地中海、红海、阿拉伯海,于10月抵达印度西岸,在港口进行交易并停留到翌年4月,再利用渐强的东南季风返航。中国的瓷器也通过这条海上航线辗转入欧,不过,此时的外销瓷器尚且数量较少,未成规模。这条航线上活跃着各国的使团、僧人和商旅,与此同时,东方的货物也以朝贡、私人贸易等方式流向海外。

很久以来,阿拉伯人一直扮演着欧洲和东方之间的中介人角色,东方物类通过阿拉伯人的摆渡大量输入欧洲。利用蓬车和帆船,东方的货物被阿拉伯的海陆商队运抵地中海东岸,面对纷至沓来的欧洲商人,阿拉伯人待价而沽,从中牟取高额利润。在君士坦丁堡、亚历山大等繁荣的大港,数百年来已然形成了规模庞大、规则健全的转口贸易体制。

直到13、14世纪蒙古帝国崛起,欧亚大陆两端才真正实现了直接交流。在短暂的蒙古治下和平时期,十字军国家和占据了巴格达的蒙古伊尔汗国直面相对,保持着盟约关系。百余年间,蒙古帝国对西至欧洲,东抵中原的广大区域实行了有效管理,欧亚大陆的交通状况大为改善,旅行者的安全也有了保障。1340年,为佛罗伦萨巴尔迪银行工作的意大利商人佩格洛蒂写了一部《通商指南》,称当时从顿河口的塔纳(Tana)去中国(Cathay)的旅途日夜安全畅通。欧洲帝王和蒙古大汗的使者、商人、游客、传教士,活跃在威尼斯与北京之间的旅途中,将众多东方物类介绍到了西欧。蒙古帝国还设立集市,从中牟利。1303年,蒙古人在阿塞拜疆的索达尼亚设立了一处集市,每逢夏季一连开张数月,向欧洲商人兜售印度和中国的商品。

综上,新航路开辟前,东方物类主要通过贸易、馈赠、贡礼等形式流入欧洲。此外,各国的传教士和猎奇的旅行家也无意间扮演了物类摆渡人的角色。最后,还有一部分物类是被东侵的十字军带回了欧洲。

二、新航路开辟后的路径

得益于地理知识的日益丰富和航海、造船技术的不断进步,拓展了视野的欧洲人迈出了海外探险的第一步。15世纪末,欧洲与东方的物类交流终于迎来了至关重要的转折点——新航路的开辟。

蒙古帝国崩溃后,中亚和西亚再度陷入纷乱。帖木儿对欧亚大陆中部的短暂征服无助于贸易的恢复,随着奥斯曼土耳其与欧洲鏖战不休,中国明朝放弃西域和回疆,陆上丝绸之路又一次失去了往昔的热闹。

相形之下,葡萄牙、西班牙的海上拓殖却大获成功。1497年,葡萄牙人达·伽马绕过好望角,经印度洋,到达印度的卡利卡特。他将东亚的丝绸、锦缎,东南亚的肉豆蔻、丁香、胡椒、干姜,印度的手工业产品样本,大量运回里斯本。接下来的几年,葡萄牙人在柯钦、卡利卡特、科伦坡等地建立商栈、堡垒,从阿拉伯人手中攫取了印度洋的航运霸权,而后又窃取了澳门。同一时间,葡萄牙的邻居西班牙也占领了菲律宾。以果阿、澳门、马尼拉为据点,葡萄牙、西班牙建立了繁忙的远洋航线。

就具体路径而言,葡萄牙商路为:从里斯本出航,沿非洲西海岸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,在印度中转后赴东南亚香料群岛,经南海到澳门。西班牙商路为:从塞维利亚或加的斯出航,横渡大西洋至西印度群岛,穿越美洲大陆,从墨西哥启航,沿着著名的阿卡普尔科—马尼拉大帆船商路到达菲律宾,再转至东亚。这两条商路分别被称为好望角航线和太平洋航线。一个世纪后,荷兰又在好望角航线的基础上开发了新航线,这条从南非直抵东南亚的航线可以被视为好望角航线的支线。由于行经北冰洋的北方航路勘探受挫,在苏伊士运河开通前,这两条航线构成了数百年中欧洲联系亚洲的主干线。跟随伊比利亚半岛的步伐,荷兰、英国也相继参与到远洋贸易中,并逐渐蚕食了葡萄牙、西班牙的海上霸权。

新航路开辟后的几个世纪,西欧先后出现了一批与东方联系密切的中心城市,如里斯本、安特卫普、阿姆斯特丹等,这些城市是航海家、水手、商人的聚集地,从这里出发,一批批航船驶向东方,带回无数精美的东方器物。同时,专事远洋贸易的官办公司开始在欧洲各国出现。英国于1553年发现白海,不久便组建了俄罗斯公司,接着又成立了土耳其公司。进入17世纪,各国均组建了东印度公司,欧洲的商船开始在印度以东的亚洲海域千帆竞逐。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记录显示,一条返回欧洲的商船可装运25万件中国瓷器;17至18世纪,英国东印度公司贩回本土的中国瓷器多达300万件;1770年后,英国东印度公司最仰仗的大宗进口商品就是中国的茶叶。以这些城市和公司为中心,东方的器物和物质文化也传播和辐射到了整个欧洲。

三、结论

物类的传播和交流是亚欧双方共存共生的重要标志。东方器物展示在欧洲人眼前,不仅直观地呈现出东方的原料品质、加工工艺,还间接地体现了东方文化的烙印,欧洲人往往借助眼前的东方物类,来印证和填充自己对东方文明的认识与想象。新航路的开辟,无疑是东西方物类交流的重要转折点。新航路开辟后,大规模远洋贸易的兴起以及愈加频繁的传教、游历、拓殖等活动,取代了规模相对有限的传统交流方式,开创了东方物类入欧的新纪元。

[1]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“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共和国官制研究”(18CSS016)

[2]朱谦之.《中国哲学对欧洲的影响》,上海人民出版社,2006,27.

[3]刘永连.《岭南海路与丝绸外销》,《丝绸》2005,(01),49.

[4]Henry Yule,Cathay and the Way thither,Vol.3,Hakluyt Society,1915-16,p.152;Donald Lach,Asia in the Making of Europe,Vol.1,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,1965,45.

[5]汤普逊.《中世纪晚期社会经济史》,徐家玲译,商务印书馆,1992,507.

[6]帕尔默.《现代世界史》,孙福生等译,世界图书出版公司,2009,225.

杨盛翔(1987—),男,河南罗山人,历史学博士,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,讲师,研究方向:欧洲史。

东方物类输入欧洲的历史可追溯到遥远的上古时期。就地理而言,阿拉伯世界因位置毗邻,长时间与欧洲保持着密切接触,二者间的物类与思想文化交流往往是同步和互为验证的。而阿拉伯以外的东方在新航路开辟前的大部分时间里,则一直以物类作为对欧输出的主要甚至是唯一内容。欧洲人在赞叹东方物类的魅力的同时,只能揣测物类背后的东方文化的模糊面貌,经常诉诸瑰奇的幻想。直到新航路开辟后,伴随着商人、水手、传教士、冒险家从东方带回更加真实深入的报道,东方物类的文化意涵才得到了欧洲人相对准确的认知定位。一、新航路开辟前的路径公元2世纪,罗马商人已往来于欧洲和中国之间。许多东方器物,如丝绸、青铜器、陶器等,都曾出现在罗马帝国的市场上。东方培育的农作物很早就被引入欧洲,得到栽培,如花茎甘蓝、柠檬、桃、杏等。手工业制成品和制造技术的西传也继之展开。恩格斯在《自然辩证法》中记载:公元550年左右,蚕从中国输入希腊;7世纪,棉纸从中国传到阿拉伯半岛;9世纪输入意大利;11世纪前后,养蚕技术传入意大利;1180年左右,磁针经阿拉伯人之手传到欧洲;在14世纪初叶,破布造纸的西传。地理大发现的帷幕拉开之前,东西方交流中最为著名的路径就是古老的陆上丝绸之路,这是古代东方与罗马和地中海贸易的重要通道。丝绸之路肇始于西汉,从长安出发,经河西走廊,沿楼兰古城,经过阿拉山口,出中亚、西亚,远抵安息、大秦等地,成为横跨亚欧大陆的主要交通通道。丝绸之路在两汉时期走向昌盛,到公元7世纪的隋唐王朝,丝绸之路上的东西方物质文化交流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程度。唐代的长安城是当时闻名世界的大都会,这里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旅。通过丝绸之路,各国的使节和商队将中国的丝绸等货物源源不断地输往波斯、罗马,中国的丝织等技术也随之远播海外。8世纪后,中国的丝绸开始通过海路传至西方,这是一条以岭南为出发点,绕经东海、南海,穿越印度洋、阿拉伯海,来到非洲东海岸,或者进一步穿越红海、地中海,到达埃及的海上航线。与陆上丝绸之路相比,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运送的东方货物数目更大。仅每年从罗马到印度贩货的商船就多达百余艘,它们多在6-7月间驶离意大利,穿越地中海、红海、阿拉伯海,于10月抵达印度西岸,在港口进行交易并停留到翌年4月,再利用渐强的东南季风返航。中国的瓷器也通过这条海上航线辗转入欧,不过,此时的外销瓷器尚且数量较少,未成规模。这条航线上活跃着各国的使团、僧人和商旅,与此同时,东方的货物也以朝贡、私人贸易等方式流向海外。很久以来,阿拉伯人一直扮演着欧洲和东方之间的中介人角色,东方物类通过阿拉伯人的摆渡大量输入欧洲。利用蓬车和帆船,东方的货物被阿拉伯的海陆商队运抵地中海东岸,面对纷至沓来的欧洲商人,阿拉伯人待价而沽,从中牟取高额利润。在君士坦丁堡、亚历山大等繁荣的大港,数百年来已然形成了规模庞大、规则健全的转口贸易体制。直到13、14世纪蒙古帝国崛起,欧亚大陆两端才真正实现了直接交流。在短暂的蒙古治下和平时期,十字军国家和占据了巴格达的蒙古伊尔汗国直面相对,保持着盟约关系。百余年间,蒙古帝国对西至欧洲,东抵中原的广大区域实行了有效管理,欧亚大陆的交通状况大为改善,旅行者的安全也有了保障。1340年,为佛罗伦萨巴尔迪银行工作的意大利商人佩格洛蒂写了一部《通商指南》,称当时从顿河口的塔纳(Tana)去中国(Cathay)的旅途日夜安全畅通。欧洲帝王和蒙古大汗的使者、商人、游客、传教士,活跃在威尼斯与北京之间的旅途中,将众多东方物类介绍到了西欧。蒙古帝国还设立集市,从中牟利。1303年,蒙古人在阿塞拜疆的索达尼亚设立了一处集市,每逢夏季一连开张数月,向欧洲商人兜售印度和中国的商品。综上,新航路开辟前,东方物类主要通过贸易、馈赠、贡礼等形式流入欧洲。此外,各国的传教士和猎奇的旅行家也无意间扮演了物类摆渡人的角色。最后,还有一部分物类是被东侵的十字军带回了欧洲。二、新航路开辟后的路径得益于地理知识的日益丰富和航海、造船技术的不断进步,拓展了视野的欧洲人迈出了海外探险的第一步。15世纪末,欧洲与东方的物类交流终于迎来了至关重要的转折点——新航路的开辟。蒙古帝国崩溃后,中亚和西亚再度陷入纷乱。帖木儿对欧亚大陆中部的短暂征服无助于贸易的恢复,随着奥斯曼土耳其与欧洲鏖战不休,中国明朝放弃西域和回疆,陆上丝绸之路又一次失去了往昔的热闹。相形之下,葡萄牙、西班牙的海上拓殖却大获成功。1497年,葡萄牙人达·伽马绕过好望角,经印度洋,到达印度的卡利卡特。他将东亚的丝绸、锦缎,东南亚的肉豆蔻、丁香、胡椒、干姜,印度的手工业产品样本,大量运回里斯本。接下来的几年,葡萄牙人在柯钦、卡利卡特、科伦坡等地建立商栈、堡垒,从阿拉伯人手中攫取了印度洋的航运霸权,而后又窃取了澳门。同一时间,葡萄牙的邻居西班牙也占领了菲律宾。以果阿、澳门、马尼拉为据点,葡萄牙、西班牙建立了繁忙的远洋航线。就具体路径而言,葡萄牙商路为:从里斯本出航,沿非洲西海岸过好望角进入印度洋,在印度中转后赴东南亚香料群岛,经南海到澳门。西班牙商路为:从塞维利亚或加的斯出航,横渡大西洋至西印度群岛,穿越美洲大陆,从墨西哥启航,沿着著名的阿卡普尔科—马尼拉大帆船商路到达菲律宾,再转至东亚。这两条商路分别被称为好望角航线和太平洋航线。一个世纪后,荷兰又在好望角航线的基础上开发了新航线,这条从南非直抵东南亚的航线可以被视为好望角航线的支线。由于行经北冰洋的北方航路勘探受挫,在苏伊士运河开通前,这两条航线构成了数百年中欧洲联系亚洲的主干线。跟随伊比利亚半岛的步伐,荷兰、英国也相继参与到远洋贸易中,并逐渐蚕食了葡萄牙、西班牙的海上霸权。新航路开辟后的几个世纪,西欧先后出现了一批与东方联系密切的中心城市,如里斯本、安特卫普、阿姆斯特丹等,这些城市是航海家、水手、商人的聚集地,从这里出发,一批批航船驶向东方,带回无数精美的东方器物。同时,专事远洋贸易的官办公司开始在欧洲各国出现。英国于1553年发现白海,不久便组建了俄罗斯公司,接着又成立了土耳其公司。进入17世纪,各国均组建了东印度公司,欧洲的商船开始在印度以东的亚洲海域千帆竞逐。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记录显示,一条返回欧洲的商船可装运25万件中国瓷器;17至18世纪,英国东印度公司贩回本土的中国瓷器多达300万件;1770年后,英国东印度公司最仰仗的大宗进口商品就是中国的茶叶。以这些城市和公司为中心,东方的器物和物质文化也传播和辐射到了整个欧洲。三、结论物类的传播和交流是亚欧双方共存共生的重要标志。东方器物展示在欧洲人眼前,不仅直观地呈现出东方的原料品质、加工工艺,还间接地体现了东方文化的烙印,欧洲人往往借助眼前的东方物类,来印证和填充自己对东方文明的认识与想象。新航路的开辟,无疑是东西方物类交流的重要转折点。新航路开辟后,大规模远洋贸易的兴起以及愈加频繁的传教、游历、拓殖等活动,取代了规模相对有限的传统交流方式,开创了东方物类入欧的新纪元。参考文献:[1]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“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共和国官制研究”(18CSS016)[2]朱谦之.《中国哲学对欧洲的影响》,上海人民出版社,2006,27.[3]刘永连.《岭南海路与丝绸外销》,《丝绸》2005,(01),49.[4]Henry Yule,Cathay and the Way thither,Vol.3,Hakluyt Society,1915-16,p.152;Donald Lach,Asia in the Making of Europe,Vol.1,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,1965,45.[5]汤普逊.《中世纪晚期社会经济史》,徐家玲译,商务印书馆,1992,507.[6]帕尔默.《现代世界史》,孙福生等译,世界图书出版公司,2009,225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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